——讀汪義生的文化符號詩有感
近日,讀文友汪義生以《寶山文化符號詠嘆調》為題寫的組詩,覺得很有味道。由此聯(lián)想起以前聽到的一種講法,說是“寶鋼以寶山得名,寶山因寶鋼而聞名。”這句話容易給人一種錯覺,以為寶山這地方本不值一提,只是借了寶鋼的光才有了一些名氣。記得前些年出席上海召開的地域文化研討會,總是聽青浦人大談崧澤文化,聽松江人大談華亭文化,聽嘉定人大談嘉定古文明,于是乎頭腦中留了寶山在文化上乏善可陳的印象。讀了汪義生的組詩才發(fā)現自己孤陋寡聞,原來,寶山是這么一個歷史悠久、人文薈萃、鐘靈毓秀之地,完全可以通過張揚自己的文化而聞名,不必去叨寶鋼的光。
組詩題目用了“文化符號”這個詞,頗耐人尋味。德國文化哲學創(chuàng)始人卡西爾對“符號”所作的定義是:“人是符號的動物,文化是符號的形式。”在卡西爾看來,歷史、宗教、文學、藝術、語言,等等,都是符號活動的組成和生成,而這一切趨向一個共同的目標:塑造“文化人”。由此想到,用詩勾沉文化符號是很有意義的。以這組詩為例,一則有助于擴大寶山的影響力,提高寶山的美譽度;再則,能引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老寶山人和新寶山人認識并珍視寶山文化。我對義生說:你是在做傳承文脈的事,很有價值。義生謙虛地答道:這不敢當。他只是想借詩派發(fā)寶山文化名片。
義生長期以來寫詩、研究詩學,樂此不疲。在這組詩中,他用自己的眼、自己的文化素養(yǎng)、生活體驗表現了他對那些亮麗的寶山文化符號的獨特感受,詩的構思、意象、章法、意境、語言,都可圈可點。我以為,寫詩最要緊的是要情真。義生長期在寶山工作、生活,他告訴我,他的祖上曾在寶山羅店經商過,顯然,他已將寶山視為自己的故鄉(xiāng)。從詩中看得出,他深深愛著這片土地和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這些詩之所以感人,就因為融入了詩人的真情。
義生對我說,他業(yè)余時間在寫一部長篇敘事詩,取材寶山的歷史文化,他要用詩的紅線把寶山極為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串起來。我由衷地祝愿他這部類似寶山“史詩”的作品早日問世。
本文作者系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